# 生死

最近在读《我与地坛》一书,文中内容谈论最多的莫过于命运以及生死。印象尤深的是记忆与印象中的一段话,这段话是这么写的:“真是神奇。很可能,生和死都不过取决于观察,取决于观察的远与近。比如,当一颗距离我们数十万光年的星星实际早已熄灭,它却正在我们的视野里度着它的青年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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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从没考虑过生,因为它太稀疏平常了。它就是之前的每一天,现在的每一天,以及将来小几十年或者是大几十年中的每一天。细细想来,想搞清楚为什么没有考虑过生呢?或者更确切的说,没有注意到过生呢?我总结出如下几点,其一正如开头所说它太稀疏平常,当我们生下来的时候就一直在生着。倘若死了还生着,那就是鬼了。第二点,不知道死。我相信相当一部分普通人前四分之一或者至少前五分之一的人生都和我类似,家庭中没经历过沉痛的生离死别,自身没有遭受过巨大的苦难。每天快乐茫然度日,偶有轻微烦扰也不足为虑。这种情况下,又怎么会考虑生呢?第三,不知为何而生。有人会反驳吵到,我知道为何而生,我有这样那样的追求或有这样那样的计划,最终要达成这样那样的成就和伟绩。我无法反驳,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何而生。我只知道,你做这些做那些可能是为了自己获利也可能是为他人造福,这应该叫做生的结果,而不是生的目的。难道在你呱呱坠地之前,上帝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使命,叫你去人间走一趟,去做这做那?

《我与地坛》书中提到一个观点,生不是为了欲望,而是有欲望是为了生,欲望就是生。作者说这个观点参考相对论而来,质量和能量不可分割。这个观点很有趣,也充满了哲思,不知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参悟。

当有天,生活不在变得稀疏平常,生命的苦难开始降临,我开始思考生是什么,又开始考虑要不要死,在那之后又觉的生更重要,所以一直活到死。但我希望,那一天晚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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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倒是想过死,但如我这么懦弱的人,死也许是一种奢望。我大概是没有勇气去死的,因为我怕疼。拿刀划手腕,我晕血;跳楼我怕那一瞬间的疼;不管怎样,最终只是想想,有些事想想就行了。不过说回来,上一秒中的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又或许之前的每一天不叫作生,而叫做死。那是死去的我的每一天。

死,其实不好听,迷信的角度来看也不吉利。往好听的讲,叫消亡,叫归于虚无沉寂。佛家叫圆寂。说到这里,我想起了水浒传。我之前向来把这部小说看成是一部英雄悲剧,因其中大部分角色最终都落得一死。我也许错了,死不一定是好事,但也不一定坏事。佛教中涅槃的内容就是圆寂,圆寂是梵文涅槃的意译。

# 生死之间

《我与地坛》书说死是必然的事情,死是必然的结果,不必急于求成,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活到死。这句话没错,事实无常,生不必贪,死也不必急。死是最终的结果,那么我们能改变的就只有过程,通往死的这个过程。这个过程是自己掌握的,也是在生死之间能掌握的。

说到最后还是心里鸡汤?也许吧。但我觉得不是。

倘若在我死后,在宇宙中的某个观察点静止,看到是我现在的时刻,青年的模样,历史会再一遍重演。如果以光的速度继续后退,我会不会一动不动,一个姿势永远保持下去,直到宇宙湮灭。

原来我们一直都在生死之间。